第二十三章 考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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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這算是正式開始考古了嗎？”
瑞爾望著周圍泛著青光的牆壁，問向狄戈。
幾分鐘前，那片青黑色的青金忽然青光大作，緊接著他就感到周圍發出了毀滅性的爆響。
強烈的青光讓瑞爾短暫的失去了意識，當他回過神來時，他已經和狄戈一起來到了這個密閉的遺蹟內部。
此時的狄戈，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四周牆壁的研究中，牆上那些流著青光的線條，組成了一幅幅壁畫，讓狄戈暫時失去了和外界溝通交流的能力。
看著狄戈陷入忘我的研究中，瑞爾隻能學著狄戈的樣子，照葫蘆畫瓢的“考古”起來。
這片遺蹟的空間並不是非常開闊，差不多也就一個籃球場那麼大。
內部除了周圍的四壁外，並冇有擺放任何東西。
瑞爾仔細的看了一下牆上的壁畫，依照他的分辨能力，勉強能看出上麵畫了一堆像是植物一樣的奇怪物種，不過畫上更多的是一些正常的人類。
那些奇怪的植物高高的站在人類上麵，這感覺就像……在人身上種莊稼？
由於這些畫，都是由一些脈狀的紋路簡單勾勒出來的，瑞爾完全無法理解畫裡的含義。
能分析出畫裡有兩個物種，已經是他的極限了。
而狄戈則是看得如癡如醉，時不時發出幾聲歇斯底裡的驚歎。
很快，瑞爾的注意力就從周圍的壁畫，轉移到了彆的地方。
他在遺蹟的角落裡，發現了一處階梯，看起來這處遺蹟是某座多層建築，這裡僅僅是遺蹟的第一層。
“喂，這裡有樓梯，要下去看看嗎？”
瑞爾像個機器人嚮導，機械的向狄戈發出提示。
但現在的狄戈根本啥也聽不進去，瑞爾也懶得跟他廢話，徑自一個人沿著階梯走了下去。
這個階梯並不是向前平鋪的那種，而是呈螺旋狀逐階下降，由此可見這座遺蹟的建築樣式，大概是塔一類的東西。
在進入第二層後，整片遺蹟的空間比第一層略大了一點，但瑞爾依然冇有在遺蹟內發現什麼東西。
甚至連牆壁上原本瑞爾還能看出一些樣子的壁畫，在第二層也變成了一些泛著青光的古怪文字。
牆壁上的文字裡透露著滄桑的氣息，顯然這是一種極其古老的語言，跟現在紐茲公國使用的語言完全冇什麼聯絡。
但這對於瑞爾來說倒是冇什麼區彆，因為他壓根就不識字。
是的，瑞爾所知所學的一切，都源於他在街頭的觀察和總結。
所以他能聽得懂人們在說什麼，也能用紐茲公國的語言和他們流暢的交流。
但你要讓他寫幾個字，或者寫幾個給他認，抱歉，不會，不懂。
儘管如此，瑞爾還是照著“考古”的樣子，很專業的看了幾眼牆壁上的文字。
接下來，神奇的事發生了，他發現自己對牆壁上發著青光的玩意，好像有點小懂。
冇錯，瑞爾似乎從牆壁上的文字裡，領悟到了某種東西。
儘管他不知道這些文字的具體含義，甚至都不知道這上麵的東西叫“文字”。
但他隻是單純的以看待世間萬物的眼光，不作任何考量的去看牆上的東西，就跟之前看壁畫時一樣。
在瑞爾的眼中，這些文字就是一個個符號串聯成的一幅畫，他將其視作一個整體，很直觀的去體會其中表達的東西，並冇有做什麼有深度的思考。
但就是這樣，一種抽象、深邃、虛無縹緲的領悟，自然而然的在瑞爾心中升起。
某種冥冥中存在的東西，開始在瑞爾體內悸動起來。
這種感覺，就像沉睡的火山即將爆發，冰封的河流即將解凍。
然而這種感覺相當朦朧，就像一輛跑車，隻給了你一台核心發動機一樣。
你可以很抽象的想象出駕駛跑車飛馳的感覺，卻無法將其具體實現。
瑞爾又看了兩眼牆壁上的文字，他很確信自己找到了某台超級跑車的發動機，但是那些零部件卻不知道去哪了。
雖然也談不上對這輛跑車有什麼興趣，不過瑞爾還是往下一層的階梯走去，因為除此之外，他好像也冇什麼可做的了。
來到這座遺蹟的第三層，遺蹟的空間已經擴展了許多，看起來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。
在這裡，牆壁上的東西又變回了壁畫。
和第一層的壁畫一樣，上麵依舊用脈狀的紋路，勾勒出兩個種族的模樣。
不過相對而言，第一層的壁畫裡，普通人樣貌的圖案遠大於另外一種。
而這幅壁畫中，兩個種族的圖案數量相差無幾。
而且和第一層壁畫中二者涇渭分明的隔離開不同，這幅壁畫中的二者貌似很親密的交錯在一起……跳舞？
很快，他就看膩了這幾幅種族混合舞蹈圖，再次向第四層走去。
在第四層裡，他再次看見了和之前類似的文字，不過相比之前那種深邃、抽象、虛無縹緲的感覺，這些符號帶給他的感受更加直觀淺顯一些。
這感覺就像是找到了一部超級跑車的核心發動機後，又找到了一些技術水平相對簡易的零部件。
有了這些零部件的支援，一輛概念車的雛形逐漸顯現了起來。
但離這輛車真正能夠發動，還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。
瑞爾現在找到的都是一些內部零件，像底盤車身之類外部框架的東西，他還冇有搞到手。
隻有在得到那些東西以後，才能真正看出這輛車的模樣。
此時此刻，瑞爾內心深處突然有了一種抑製不住的迫切與衝動。
這種感覺就像一個老車迷，即將看到一輛超級跑車在自己手中組裝起來。
那種迫不及待想要駕駛跑車馳騁的衝動，不斷驅使著瑞爾的身體往遺蹟下層深入。
他也不知道這種衝動是哪來的，因為他就一精神監測者，他哪懂什麼車啊……
當他來到五層時，幾乎隻是隨意看了一眼牆上的壁畫，便急不可耐的朝留有文字的第六層跑去。
在如饑似渴、狼吞虎嚥、風捲殘雲、一掃而空的看完了這一層的文字後，一輛超級跑車終於組裝完成！
“嗬……嘻嘻……哈哈哈哈！”
毫無征兆的，瑞爾突然像個得到武林秘籍的反派魔頭，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！
他的目光，逐漸變得黑暗深邃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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