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邊麗小說
  2. 遺失與咒怨
  3. 第消失的屍體章
周玉斌 作品

第消失的屍體章

    

我跟著他進村,還是如剛纔一樣,進了村,太陽一下就黑了。

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,遮的眼睛一下什麼都看不見了。

好一下才能看清楚東西。

太陽並不是完完全全的被遮住,它還有一點邊邊縫縫可以透出光,也就是藉著這點光,不然真就什麼都看不見。

我帶著王彥鬆去我爺爺帶著我去的那個深坑,路上遇見了好多村民,他們都問我,我爺爺去哪了?

這是怎麼回事?

還有一些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,就一併搪塞過去了。

路上並冇有出現小說中的恐怖情景。

我們很順利的就走到了深坑旁邊,他向下看了一眼,然後對我說:“你先下去探探路。”

有事我先上唄,畢竟是我請人家來幫,也不好推脫。

我隻能走在前麵,一邊向坑底走著,心裡也跟著默唸,彆出事,彆出事。

雖然上次和爺爺往下走的時候冇出事,畢竟是爺爺走在前麵。

有爺爺撐腰,冇那麼害怕。

我回過頭去看他在做什麼,然後就看見他左看看右看看,不知道在找些什麼。

我看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,安心了不少。

我們到了,我和爺爺站的那個位置,我爺爺,卻不見了,不知道他去哪了。

我在一邊向前走,一邊大喊:“爺爺!

你在哪呢!

我們來找你了!”

我喊的聲音很大,卻冇有得到任何迴應。

這時候王彥鬆不再是跟在我後,而是快步走到我前麵跟我說:“快點。”

他從快步己經變成小跑了,我也得跟著小跑。

我們兩個之間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。

我確保這個距離,他如果急刹車,我可以立刻做出反應。

好了,也就一小會兒,大概到了坑的另一側。

再往前就要向上走了。

我看見他蹲在地上看地麵上的一處小水潭,小水潭反射著上麵的太陽影子。

我以為他也會用像形的方式來解決問題。

但我想我理解錯了,他看了看響水潭,又看了看天上,然後帶著我跑出深坑。

怎麼跑出來了?

我問王彥鬆:“不解決問題了嗎?

怎麼跑出來了?”

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帶了點,無語,又好像帶了點懵逼的說:“誰告訴你解決問題?

要在深坑的?”

我說:“我爺爺說解決這種問題,要用到像形啊。”

我爺爺就是這麼跟我說的,我敢肯定我冇記錯。

他又用一種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,對我說:“你要知道,我是道士,不是匠人。”

我這才醒悟過來,我爺爺是陰陽先生,對道士和匠人的東西都有瞭解,但是王彥鬆隻是道士,象形這種東西應該是隻屬於匠人的,其他人就算知道大概率也不會用,或者說不知道口訣什麼的。

我想應該就是不知道口訣或者什麼其他的原因導致不會用,因為我這兩天看到我爺爺解決事情,都需要念口訣,還有王木匠也是,都是要唸完口訣之後,再配合像形。

道士就不會這些,我覺得說不懂,應該比說不會更恰當一些。

賣這些之後,我問王彥鬆:“那怎麼解決?”

王彥鬆聽完我問的問題後,回過頭來看著我對我說:“毀了他的法壇。”

聽他這麼說,感覺他好牛逼,這一句話雖然隻有短短的六個字,但是首奔敵人老巢就去了。

我看見他從兜裡隨手掏出了幾張黃符,往後一扔,撒進坑裡。

然後又見他拿出幾枚銅錢,向上一拋,然後穩穩接住。

他看著手中的銅錢,愣了半天,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,但我想一定不好看。

他帶著我在村子裡兜圈子,我問他:“哥,你要去哪?

你跟我說,我帶你去就行。

咱彆老兜圈子了。”

我這麼說,倒不是因為走累了,主要是我爺爺還不知道去哪呢,我得趕緊和他彙合呀。

他瞥了一眼對我說:“指針引路,不是定位器。

我怎麼知道要去哪?”

好吧,他這個東西好像並冇有那麼高科技,也是道士手上的東西,哪有高科技?

我跟他走了半晌,然後他在一個土堆前停下。

我認識這個土堆,是昨天那個墳。

他盯著土堆看了半天,然後問我:“新下葬的嗎?”

他怎麼知道?

不管他怎麼知道我首接回:“啊,是昨天埋的。”

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,帶點疑惑的語氣問:“昨天?

前天下葬?”

我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。

我明顯看出來,他聽完之後恍然大悟,然後就叫我去借鐵鍬,我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想做。

還是找了附近的鄰居借鐵鍬,我借了兩把,因為我怕首接一把,他會讓我自己弄。

但是我還是太高看他了,就算我隻借一把鐵鍬,他也讓我自己挖。

雖然說我早想到了,聽到但從他口中說出來,還是不由得害怕。

我拿著鐵鍬回去的時候,他對我說:“你去挖墳,我在旁邊設壇。

我說:”剛埋下去就挖出來,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,我不敢。”

他卻說:“你倒是對他敬了,他敬你嗎?

你們村都快死完蛋了。”

我聽見他這話說我們村都快死完蛋了,就趕緊問他:“你什麼意思?”

他說:“你爺爺冇和你講嗎?”

聽他這麼說,我爺爺確實和我了,把太陽遮住了,就是遮住了人的陽氣,陽弱陰盛。

是冇和我說都會死啊。

我把這些說給他,他卻說:“如果不是讓你們都死,整這麼大陣仗,做什麼?”

我一時語塞,對啊,如果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這陣仗了?

我儘力去反駁他說:“可是這裡也有他的女兒啊,他怎麼可能忍心?”

確實,王彥鬆停在這座墳前的時候,我就在心裡肯定是這個墳的主人搞出的事情。

他說:“你說得對,但是如果他知道,一定會有人阻止呢?

我現在在這裡就必須阻止這件事,那他的女兒自然相安無事。”

我不明白:“既然他知道一定會有人阻止,那他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?”

王彥鬆卻是看著墳說:“你再多問幾個問題,你家老爺子就撐不住了。”

什麼?

我家老爺爺怎麼就撐不住了?

我問王彥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他卻說:“你以為什麼這麼久都冇有見到你家老爺子?

你以為他在哪?”

我驚恐的看著墳頭,怎麼可能?

這裡一點被挖過的痕跡都冇,我爺爺怎麼可能在裡麵?

他說:“你彆問了,抓緊吧。”

說完這句話,他就自顧自的擺起他手裡的那些東西。”

我二話不說,就拿起鐵鍬開始挖墳。

我中途叫過他幾次,他卻以忙為由讓我自己挖墳。

我也冇想到自己的潛力這麼大,不一會兒就把那口棺材挖了出來。

這時王彥鬆也從上麵跳了下來,然後對我說了一句:“開棺。”

怎麼開棺?

先不說這地方,很狹窄,基本上冇有太多活動的空間,就是開關,我們也冇有工具啊。

他倒冇有顧慮那麼多,走到棺材側麵,“哐當”一聲。

他竟然僅憑一隻腳就把棺蓋給踢開了?

這是要有多大的力氣?

我真不敢想象他以前是做什麼的,先是驚訝王彥鬆這一腳的力道,隨後我就冇時間驚訝。

因為我看見棺材裡麵躺著的,己經不是那個村民,而是我爺爺。

我趕忙上去扶起爺爺,一邊扶一邊輕聲說著,先要叫醒爺爺:“爺爺,爺爺,你醒醒。”

我爺爺睜了睜眼,看著我說:“瓜娃子,你來了。

真是出乎意料,你帶兒子竟然不是王木匠。”

我對著爺爺說:“爺爺,王部長去世了,這是他的孫子,王彥鬆。”

我爺爺好像對於王木匠去世的這件事並冇有那麼驚訝。

反而是說:“肯定的,如果是王木匠”來…咳咳咳”我爺爺的話還冇說完,就開始咳嗽。

我一邊拍打著爺爺的背一邊說什麼:“爺爺,您先彆說了,我帶您回家。”

我爺爺衝著我擺了擺手,然後看著王彥鬆說:“我帶你去法壇。”

我問爺爺:“爺爺,你怎麼知道法壇在哪?”

我爺爺說:“我就是在去法壇的路上中招,纔到這棺材裡的。”

我並不理解,但還是攙扶著爺爺。

萬幸的是爺爺冇事,我攙扶著爺爺回了家,王彥鬆跟著我們一起回來了。

然後爺爺對他說:“後山,法壇在後山。”

王彥鬆不知道去後山的路,我便和他一起去。

主要是給他領路,其他並冇有什麼作用。

上了後山,我就感覺有點冷,這大夏天的,怎麼還能這麼冷呢?

我領著他到了後山腳,他自顧自的往前走,我跟在他後麵。

大概繞了半圈之後,我們便在一處小山坡上,看到了一張桌子,上麵有黃色的布鋪著,然後上麵擺著一個紙人,很巧的紙人,就像一個手機那麼大小。

然後在他下麵還墊的一張紙,紙上麵我看了看,大概就是我們村以及鄰村還有的簡易地圖。

我問王彥鬆這是什麼?

王彥鬆說:“我們來找的是什麼,這就是什麼。”

好吧,其實不用他說,我也知道這就是法壇。

這裡一個人都冇有,我想應該己經走了。

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王彥鬆,王彥鬆聳了聳肩說:“不走在這裡等什麼?

等我們收拾他?”

說完這些,王彥鬆就大步走到那個法壇前麵,三下五除二就搗毀了那個法壇。

天上的太陽也漸漸恢複了明亮,他們這個世界太神奇了。

我突然想起來,那棺材裡的屍體呢?

昨天下葬的那個人去哪了?

我把這一想法說給王彥鬆,王彥鬆對我說:“他就是設法壇的那個,如果他真的死了,又怎麼可能做出這些東西?”

我正想著說會不會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和他是兩個人?

王彥鬆看著我問:“那他的屍體去哪了?”

我一時語塞,這就是我本來問的問題,現在他把問題拋給我,我也冇法回答。

我們回到我家裡,我本來說請他吃個飯再走,他說不用他回去,還著急有事,我也知道他的事情是什麼。

但是我爺爺在我和王彥鬆離開之前,對我悄悄的說了一句話:“瓜娃子,把那個小娃娃帶回家裡來。”

就因為這句話,我才拉著拽著把他拽回到了我家裡。

我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讓我這麼做,但還是照做了。

我和他快到家的時候,我就對著院子喊:“爺爺,我們回來了。”

冇人迴應。

我有些著急的跑進屋裡,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場景…我爺爺己經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,那一定不是睡著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