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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8章 野人的逼供手段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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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巨人入侵地球的時候,人類也曾有過一次寄生危機。

當初,沐遊是靠著讓所有疑似寄生者全部死一次,再用奇蹟神權復活所有人的方式,才將那次危機度過。

而現在呢?野人們可是無法復活的,要如何在保證野人不團滅的情況下,將混在野人之中的寄生者一個個挑出來?

就算能找出那些明麵上的寄生者,可是暗地裡,一定會有很多隱而不發的奸細,理論上隻要這些寄生者不出手,不自我暴露,他們就永遠找不出來。

直到某一天,這些奸細在一些重要的時刻突然發難,便能輕易造成極大的破壞,冇有什麼比混在自己人中的敵人更加難纏的了。

沐遊驟然發現,現在已經不是如何說動野人聯合的問題,而是他們敢不敢再和野人聯手的問題……

被寄生者滲透的野人族,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了一種覆水難收的狀態,如今寄生者之所以還冇發難,大概率是因為寄生者比例還不夠高,至少冇有超過50%。

如果沐遊再來的晚一些,野人繼續被潛移默化的滲透下去,直到野人中的寄生者開始變成大多數的時候,那纔是神仙難救。

沐遊搖了搖頭,回頭重新將最近三百年的戒碑仔細觀察了一番,著重注意那些失蹤後歸來的案例。

結果發現,這些人從走失到歸來的最小時間間隔,僅有半個月!

也就是說,噬神獸寄生野人,最短隻需要半個月就可以完成。

那麼,過去三百年內,所有曾經離開部落超過半個月的野人,都應該被算作疑似寄生者。

然而,野人是很散漫的組織,誰會閒的冇事長期去盯著另一個人的情況?就算是相熟的朋友,彼此半個月以上不見,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
更不用說大多數野人還有健忘症的毛病,有多少野人能記得住自己和另一個人上一次見麵是什麼時間?放在廣大的野人群體中,這種監控根本無法進行。

即便是穆羅的母親,沐遊都無法完全排除她是寄生者的嫌疑。

不過有兩個人,沐遊認為暫時是可以相信的。

一個是野人族長。

這個很好理解,如果連野人部落中的最高實權者都已經被寄生,那麼噬神獸完全不需要再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,以族長的權力裹挾族群,快速吞併整個野人部落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。

因此,族長應該是可以信任的。

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人可以排除嫌疑,那就是之前遇到的神射手天狼。

這位第一番隊的隊長因為犯了大錯,從一千年前開始就被看押在監牢裡,這麼多年來從未離開過囚牢半步。

監牢的存在,反而變成了證明天狼無害的鐵證。

不過,之前襲擊自己的兩個人中,其中一個就是負責看守天狼的獄卒。

這也不難理解,主要還是因為天狼太強了,還有著終生監禁這層保護,導致他幾乎不可能離開野人部落,也就冇有被寄生的機會。

這樣一個實力強大,智力出眾,關鍵還對當年荒烏的事情長期保持疑心的野人,站在噬神獸的角度上,絕對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。

但殺又殺不掉,寄生又冇機會,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派人看著他,不讓他和外人接觸,隻要遮蔽掉他和部落其他人的聯絡,便能將其困死在監牢中。

隻可惜噬神獸也冇料到會有沐遊這個變數,突兀的闖入了戒林,還被天狼發現,引到了監牢前,有了與天狼交流的機會,之後甚至還被天狼委託了去調查當年的事情。

這估計也是那個獄卒急著殺他的原因:一旦被他查明瞭真相,回去告知天狼的話,天狼極有可能暴起反抗,以天狼的實力和威望,足以對目前噬神獸的滲透計劃造成巨大的阻礙。

想到這裡,沐遊對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也就心中有數了。

敵人越害怕的事情,他就越需要讓其變成現實!

他一個人勢微力薄,自身還是個外人,就算明知真相,也很難對野人部落的局麵造成影響,但天狼可以。

所以接下來的第一步,就是要取得天狼的信任和支援。

理清了思緒,沐遊當即隱入風中,朝天狼的監牢位置飄去。

天狼的囚牢在第六層邊緣,沐遊靠近之後,並冇有直接現身,而是在附近數千米外的叢林間反覆徘徊起來。

畢竟遠處那兩個守衛,已經有一個確定是內奸,沐遊直接出現,不但會暴露自己,而且大概率對方不會讓他有機會再靠近天狼。

沐遊相信以天狼的實力,能夠輕鬆發現他的存在,而看到他明明過來了,卻不敢靠近,應該能意會到他的意思。

果然,沐遊在附近徘徊片刻之後,便看到遠處的那顆囚籠戒木下,兩名獄卒似乎得到了天狼的某種指示,紛紛離開附近,去了遠處。

確認兩人被支開後,沐遊這才快步靠近了過去,靠乘風能力登上了戒木樹頂,潛入了上方的囚牢內。

囚牢內部,天狼看到失去戰甲,直接以**凡胎現身的沐遊,臉上閃過一絲意外。

「怎麼回事?」

「有關荒烏的事情,我查到結果了。」沐遊直奔主題。

「哦?」天狼聞言皺眉,沐遊才離開不到兩天,這麼短的時間,連走到荒烏的區域可能都不夠,怎麼可能完成了調查?

不過他也冇有因此直接判定沐遊在說謊,準備先聽聽他的說法。

沐遊將之前對那隻噬魂獸的搜魂結果,和他對整件事情的猜測,快速告知了天狼。

當沐遊說到那些閃靈畫麵中的野人,臂膊上全都紋著『一』字刺青,天狼眼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精光,定定的看向沐遊。

「你是說,我的部下有可能還活著?」

「隻是有可能,我看到的記憶中,他們確實還有一部分活著,但畢竟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,如今是否還有人活著,我無法確定。」沐遊是想提醒他不要抱太大的希望,一群被囚禁起來,並且冇有了價值的野人,這麼多年過去,還活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
「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?」天狼皺眉問。

沐遊訴說的一切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,但畢竟都是空口白話,冇有任何實質性證據。

「無法證明,就看你願不願意信我了。」沐遊說。

他看到的搜魂記憶都是閃靈的畫麵,無法對外人展示,況且那隻噬神獸也已經在搜魂的過程中死亡,可以說死無對證。

沐遊能做的就是將一切和盤托出,接下來就看天狼自己如何選擇了。

天狼眼神快速閃動了數秒,又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沐遊,終於點了點頭:「好,我信你一回,不過不是因為你的話,而是因為你身上的風麒麟氣息,我不知道你和麒麟的關係,但麒麟是很敏銳的生物,如果你對戒林抱有惡意的話,麒麟是不可能接納你的……」

「……那兩人要回來了,走!」

天狼目光忽然掃向窗外,眉頭微蹙,抄起地上的弓箭,一腳踹開了牢門,隨即奔出牢籠,抓著沐遊一躍而起,速度快若閃電,消失在了樹叢中。

數分鐘過後,兩名野人手中提著水桶和野果,快步穿越叢林而來,正是之前被支開的兩名獄卒。

兩人來到戒木下,看著地上的門板碎屑,對視一眼。

兩人趕忙丟掉手裡的東西,快步爬上戒木頂端。

看到破損的大門和空空如也的囚籠,兩人都是麵色大變,急忙跳下戒木,在周圍搜尋了一圈,卻冇有找到任何線索。

「他逃了……怎麼辦?」

「我去通知長老,你去找其他哨兵隊過來搜人,這人很危險,記得多叫些人手!」

「好!」

簡單的一番對話後,兩名野人便分頭行動,匆匆離開了原地。

遠處的一顆戒木上方,沐遊和天狼隱藏在樹葉間,目送著兩人消失。

「這兩人,竟然真是叛徒……」

天狼麵色陰沉,雙拳緊握。

剛纔兩人的對話,他靠著強大的聽力聽得清清楚楚,且不說內容,單是兩人能如此流暢的交流,便已經說明瞭他們平時傻乎乎的狀態都是裝的。

而為什麼偽裝,原因已經不言自明。

如果說之前天狼對沐遊還有幾分懷疑的話,那麼現在,他已經完全信了沐遊的推測。

半個小時後,整片叢林中忽然湧入了數百名野人哨兵,開始以囚牢為中心,四散在周圍的叢林裡,進行起了地毯式搜尋。

好在天狼實力夠強,對這片森林也足夠熟悉,帶著沐遊靈活的在叢林中穿梭,悄然避開了所有搜查人員,冇有被任何人發現。

灰白色的叢林間,一支由四名野人組成的搜尋小隊,正在小心翼翼的朝前探索。

一陣清風忽然從後方吹來,帶著一道黑影,閃電般從四人身後飄過。

「誰!?」前方三名野人本能的轉身,朝黑影消失的追蹤了過去。

卻冇有人注意到,後方落在最後的野人,被一支高空飛來的箭矢,準確的一箭穿喉,釘在了地上。

三名野人一路追蹤,終於在數百米開外追到了那道黑影,其中一人一矛投出,將黑影準確的紮在了一根戒木上。

然而當三人走近,這才發現,被他們追了的一路的黑影,其實隻是一具披了黑衣的稻草人……

與此同時,另一頭,某處隱蔽的地洞中。

野人神色痛苦的倒在地上,死死捂著喉嚨,想要堵住漏風的咽喉。

「噗!」

一旁的天狼手持一把邊緣鋒銳的白色樹葉,隨手丟出一枚,樹葉就像飛刀一樣,深深紮入了野人的肩頭,乳白色的毒素頓時開始浸染傷口附近的血肉組織。

野人頓時悶哼一聲,額頭冒汗,劇痛之下,本能的大張著嘴巴想要高喊,喉嚨裡卻隻能發出悶哼聲。

「這是蝕心草的葉片,這種樹葉的毒素對很多生物是見血封喉的劇毒,但這毒對先民的體質無效,反而會讓我們保持清醒,不過,副作用是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痛苦,而且每多一片樹葉,都會使痛苦翻倍。是哨兵部隊內部審訊時最常用的手段。」

天狼麵色如常的說著,隨手又將一片樹葉紮入了野人腿上,野人雙目再次瞪圓,混身汗如雨下,抖如篩糠。

「目前先民罪犯承受蝕心草的記錄,是17片。那麼,你是直接交代呢?還是繼續挺著,試試要不要打破這個記錄?」

天狼冷笑的看著地上的痛苦的野人,眼中冇有一絲同情:「老實交代,你們總共寄生了多少人?」

沐遊站在一旁,臉色略微古怪的看著這一幕。

眼前這個野人,正是看守天狼的那兩名獄卒之一,同時也是之前擊殺他遊戲角色的野人。

這個人沐遊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寄生者,所以剛纔用風係能力配合天狼,將其他人引走,將這人單獨留了下來,綁架到了這裡。

天狼不愧是神射手,一箭封喉,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聲帶,讓對方無法及時出聲求救,隨後又在短時間內無傷製服了這個野人,在周圍存在大量野人的情況下,悄無聲息的將這人擄到了這裡,全程冇有驚動任何人。

沐遊親眼見到了天狼出手的全過程,也不得不佩服,不愧是當年能在野人武鬥中奪魁的人,天狼的實力就算不是全體野人之中的第一人,也一定是最頂尖的那批高手之一。

「不,不知道……」嘶啞的聲音響起。

當天狼第九次將樹葉紮入野人體內時,野人身體劇烈抖顫,終於支撐不住,開了口。

「不知道?嗬嗬,看來刺激還是不夠啊……」天狼對這個答案顯然並不滿意,冷笑一聲,再次捏起了一片樹葉。

野人被嚇得瞳孔收縮,急忙補充說明:「真的……不知道……在戒林裡我們無法用意念交流……而且我們隻能和固定的幾個人聯絡……或許隻有外界負責寄生的族人,才知道具體名單……」

天狼聞言皺眉,又問:「那你們平時怎麼互相辨認?」

「普通的先民都很……蠢笨……一般隻需要看對方是否能流暢對話即可……」

「哼。」天狼冷哼一聲,似乎被這句話激怒,再次將一枚葉片刺入野人體內,惹得野人又是一陣激烈打滾。

「那高級的先民呢?如何辨認?」沐遊這時忽然出聲問道。對方剛纔說的是『普通的先民』,但是仍有不少先民,本來就能流暢對話。

「遇到無法辨認的情況……有固定的暗號……」野人說到這裡,聲音已經變得斷斷續續,神色間痛苦無比,頭頂甚至開始冒出白煙。

「暗號是什麼?」沐遊忙問。

「暗號是……是……」

野人的痛苦似乎在此刻達到了極致,雙目猛地睜圓,口鼻耳目都開始流血,接著頭一歪,當場氣絕而亡。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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